林漪想的那样，当时，子弹应该是打到了窗框，高速分散的弹片碎屑有零星弹射到了林漪的后背，但是并没有伤及要害。
多亏了那辆加固改装的越野车，否则普通的车架万一被击穿，高老四这一枪下去，林漪当真是不死也要残。
然而现在就是开刀清理碎片和止血，比起最不幸的消息，真不知道要幸运了多少倍。
事情闹了那么大，容棠本以为先赶来的会是林漪的父母，谁成想的先来的却是秦祯一家子。
秦祯的母亲匆匆赶来急的都冒了汗，待看到手术灯还没有熄灭，原地兜兜转转两圈就蓦地含上了眼泪，被秦父拍着肩膀轻轻安抚，半搂着坐到了长椅上等着。
而秦祯的脸色很不好，看着容棠就像是要把他活活给吞了。
碍于父母在旁，他不想多说，伸手拉了容棠的衣领，揪着他就拖到了走廊尽头。
“你这个混蛋！”秦祯拐了弯就提着容棠按到了墙上，斯文的表象霎时龟裂成了渣渣，“我告诉你，漪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，我让你赔命！”
“不用你说，我也会赔！”抓住秦祯的手就狠狠甩开，容棠向来温和的脾气也在此时崩裂殆尽，“秦祯，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，整件事里没你的手笔，这说出来谁能信？”
“……”
“正正好好出了车祸没人来接，正正好好那条路上所有监控都被黑了，也是正正好好，那辆车就是绑匪车。能把这些事情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，除了你们家，还能有谁？”
“你怀疑我要杀你？”秦祯哼笑，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。
“你不是主谋，但你是个帮凶！”
容棠到底不是真傻，稍一思索就能连贯而出，他看着秦祯活像在看杀/人/犯，但是更多的，他的目光更像是看着一个智障。
秦祯真真是蠢的无可救药。容棠深深叹着气，“在我家帮佣的每一个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，一家老小都把握在我们手里，根本不可能反水。而这个时间太过巧合，为什么不是放学，为什么不是上学，为什么偏偏就是我陪漪漪去看礼服的时候？除了你，还能有谁？”
逻辑上确然没什么漏洞，秦祯也不反驳，索性大大方方承认了，“是我看你不爽又如何？漪漪是我的青梅竹马，是我的未婚妻，可自打你出现，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你的身上，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？”
“所以你就嫉妒我？”
这个话就太过直白了，秦祯被噎的住了嘴，对上容棠洞悉一切的目光，就像是被戳穿了心事。
“你知不知道今天抓我们的都是亡命之徒？你知不知道漪漪随时都有危险，随时都可能会死？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“知道什么？我只知道你们进入那个工厂一个小时我就会去救人，而那些所谓的亡命之徒不过是些小混混。没错，是我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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