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两个儿子远去的背影，陆秉臻感觉自己摇摇欲坠起来，心口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，口腔里漫上一股血与铁的味道。
一口鲜血被他喷出来，伴随着一声闷响，他重重地跌到了地上。
外面，钟离嗣和钟离沐还没走远，自然也听到了声音。
钟离沐微微皱眉，想起陆秉臻身上已经受了很多刀伤，沉吟道：“要不要去救？”
钟离嗣用余光瞄他一眼，凉飕飕地问：“你说呢？”
钟离沐满脸苦相，“我说有什么用？您又不听我的。”
钟离嗣转念一想，觉得也是，两个字被他毫无凝滞地说了出来，“不救。”
钟离沐微微一顿，到底还是提步跟了上去。
风带着暖意微微吹着，阳光渲染出一个没有跌宕的夏天，在行人的身上披上一层金色的纱。
“哥，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钟离嗣停下脚步，转身看向弟弟，“问吧。”
接触到那自带逼问性质的锐利目光，钟离沐不自在地偏过了头，语气也有些别扭，“嗯就是……您不肯原谅陆秉臻，可为什么……对那个假的钟离沐那么纵容？”
都是有血脉关系的亲人……
这段时间，他多少也了解了一些，那个假的钟离沐做的那些事情，简直没有几件是人干的，为什么他大哥却那么纵容？
钟离嗣莞尔，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。
因为弟弟不是别人，是从小跟着他的小尾巴啊，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手上沾满鲜血的钟离嗣，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，当时的承诺他会践行到永远，只因那段时光是他一生中唯一光明的岁月。
那时他的心是柔软的，别人可以轻易闯入并被他温柔以待，现在他一颗心已冷硬如铁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捂热。
睚眦必报，才是他钟离嗣的本色。
一个人能杀人屠城，也没有他六亲不认来的可怕，可是陆秉臻，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，从来就没有走近他的世界过，让他如何能接受？
看到青年紧张的神情，钟离嗣就猜到了他的小脑袋里正在想写什么奇怪的东西，玩心大起，脸一板，严肃道：“谁说我纵容他了？只是没空出时间处理他而已，我向来睚眦必报，你给我好好表现，否则和陆秉臻一个下场。”
钟离沐被吓到了，忙不迭地点头，“我一定，好好表现。”
主要是他大哥对陆秉臻实在是太狠了，好说也是他们父亲，钟离沐一点都不怀疑钟这番话的真假程度。
钟离嗣愉悦地勾起了唇角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，随意问道：“云儿怎么样了？”
“被赫连家的带去旅游了，具体在哪个城市他们不说，坐的是私人飞机，我们查不到。”
钟离嗣冷哼一声，“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他们了？可笑。”
钟离沐也十分不悦，准备回去用黑客手段再盘查一番。
这一天天气很好，赫连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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