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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有些发软，是太累了吗？有点脚步虚浮的走到沙发上坐下，博士没有说话。
脑子里很乱，一下有太多的东西乱哄哄的吵起来，数不清的画面和声音在纠缠，一时间竟是空白白的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办公室很安静，只能听见凯尔希写字时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，她没有去打扰博士，只是安静的等待他的回答。
凯尔希办公室的窗户不大，也不是什么落地窗，就是刚施工完后的简单窗户。因为开了空调的缘故，窗户没打开，关的很紧，但是可能是房间主人的关系，窗面擦的很亮，很干净，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夜空。
凯尔希办公室的位置不一样，所以看到的繁华都市夜景要少些，相对的，夜空的视野会更好一点。
今晚是一个很好天气，闲云几朵，月色高洁。可以看到罗德岛外的那一片一望无际的荒野，在月光下竟是有波光粼粼的微微起伏。
远山很多，旷野散乱，大地是一片孤独的寂寞。
很久了。
来到这个世界真的很久了。
博士看了窗外一会，又低下头。
脱下手套，双手轻轻互相摩擦自己的指纹。
他很少有这么纠结的时候，很少。
他戴着这个面罩真的很多年了，时间长的已经让他自己都对自己的样貌有了陌生，有时候清晨洗漱，都会对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适应。
习惯了去隐藏，去借助面罩来掩饰自己的情绪变化，利用面罩的神秘感来给对手带来压力，去给自己塑造一个神秘幕后人的形象。
面罩戴的久了，还能取下来吗。
他微微颤抖的伸出手，轻轻将面罩取下来。
没什么区别，只是稍微轻松一下。
对面的凯尔希也没什么反应，视乎也没有察觉到什么特别的事。
深深呼了一口气，然后慢慢的吐出来。
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呢？博士对自己产生疑问，他平常极少注意自己的外表，反正有面罩挡着，还几天不刮胡子也没事。
那取下面罩之后呢？要去打理头发，要去记得挂胡子，吃饭要文雅，看人的时候要收敛，表情幅度不能太大……
果然还是太麻烦了。
而且其实博士最重要的关注点是，他们能接受吗？
他们是谁？太多了。
他们会喜欢还是讨厌？他们会不会有点失望的摇头？他们会不会看见我会不经意的躲避？他们会不会在背后原来如此不过如此仅此而已的讨论？
博士不敢去猜，对于这件事，他少见的没有丝毫信心。
明明是一件期待很久的事，可是等它降临了却又会小心的逃避。
烦，真他妈的烦。
“为什么会突然跟我说这件事？你之前不是一直对这件事很强硬吗？”既然自己想不出，不妨来问问提出这件事的人。
“因为没必要了。”凯尔希没有抬头去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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