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欧巴]
雨水从金黄的琉璃瓦片上划落,摔在殿前平整结实的石阶上。
言若白领旨出宫,顿觉思绪烦索,便不叫一人跟着,独自驾马超义庄赶去。
城郊义庄。
放眼望去,义庄外侧绿木如洋,伴着春风散发舒爽。
言若白向庄内望了一眼,隐隐的看到有抹熟悉的身影,纤细婀娜,又是她。
在义庄看守的锦衣卫和管事一看到言若白到来,立马从屋内跑出来,跪地行礼:
“参加言大人。”
言若白翻身下马,轻轻抬手,示意他们起身。
他眸色渐远,向着义庄内望了一眼,又侧眸看向义庄管事:“她来多久了。”
管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发觉言若白问的是陈清欢,便躬着身子答道:“回大人,这几日差不多每日辰时就过来了,寅时末才离开。”
言若白点点头,缓步进了屋中。
“大人,您终于来了。”
清欢刚解开一具男尸的外衣、正要下刀,他的飞鱼蟒袍却突然闯进了她的眼角。
“这位仵作,有什么发现么。”
清欢有点晃神,不知是不是她听差了,他清冷的音色中竟隐着一丝温柔。
言若白站在光影里,身姿挺拔、如松如玉,浑身似被金光烘托着,颇有些李白诗中“气盖苍梧云”的贵公子味道。
清欢低头含笑,这个锦衣卫千户长得还真是清秀。
“嗯?”
清欢回过神,见言若白正盯着自己,便道:“大人,我…没有名字么。”
言若白面色一滞,“你的名字是...”
清欢放下手中验尸刀,轻轻挑眉:“言大人,问人家的名字前,是否应该先自报姓名?”
她的双眸清澈明亮,言若白有一瞬晃神。不知为何,对她这明晃晃的不敬,言若白也不觉得意外。似乎这个人,她就应该是这样。
一众尸体作衬,屋内一片寂静。
半响,言若白才动了动喉,淡淡道:“言素,字若白。”
清欢轻笑揶揄道:“性格严肃,长得又白,真是人如其名呢。罢了,大人你记住了哦,我叫陈清,陈情的陈、清白的清。”
言若白收了目光,声音染了些幽冷:“嗯,现在可以说了么。”
清欢动了动骨,略一点头,引着言若白走向一旁停放袁府两个幼童尸首的角落,道:“大人,袁府的两个孩子均是中了奇毒而死。”
言若白掀开蒙着尸首的白布,但尸体已经被重新缝好,便淡声问道:“你从何验得。”
清欢取出一个小木盒,递给言若白,见他开了那盒子眸色一变,方娓娓道来:
“大人,他们中的是一种金蚕蛊。这种蛊少见且不易察觉,中毒者的尸首与常人无异,这非得开膛破肚才能验得。我也是在他们胃里发现了活着的蛊虫才发现的。中蛊者与前两日与常人无异,但随着时间流逝蛊虫在胃中长大,便会啃食胃袋乃至脏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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