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原站在一间用黑漆喷着“惩戒店”的旧房子门口。
这间房子很奇怪，看上去历经沧桑都快散架了，却还能屹立不倒。
不知道算不算是奇迹。
笃笃笃！
苏原敲了几下门。
“门没关。”
里面传来低沉的中年大叔的声音。
吱呀一声。
苏原推门进去。
“您好，我是来退东西的。”
房间不大，很乱，各种惩戒道具摆满了屋子。
进门右手边就是柜台，老板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里面。
他满脸黑查查的胡子，皮肤黝黑，满脸横肉，嘴唇像两根香肠。
“香肠”中间夹着一根香烟，烟雾缭绕，在房间里缠绕盘旋。
老板头也不会，叼着烟的香肠晃了两下：“你退什么？凭证呢。”
“给。”
苏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纸条递了过去。
“邋遢哩。”
老板右手夹着香烟，接过纸条，展开瞅了瞅。
“上次来的，不是学生么？”
“他有事，”苏原抬手看了看手表：“我替他来还。”
这是一款老的机械表，指针指在3点40的位置。
已经过去半小时了。
“好，”老板起身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。
他从柜台里走出来：“东西嘞？”
“这里。”
苏原吧包裹递了过去。
“没少吧。”
他把包裹打开。
“这僵尸服咋回事？”
“那个，他说该怎么赔，就怎么赔吧。”
“300。”
“啥玩意？”
“300，我进价嘛。”
“我租的时候，不已经是旧的了？”
“你租的？”
“不是，苏，苏原租的时候，就是旧的。”
“旧的，没烂吧？”
“没烂。”
“好嘛，烂了怎么做生意，300买件新的。”
苏原看着老板，两人大眼瞪小眼。
“好吧，你取200过来。”
“少不了你的。”
老板的香肠嘴咧开一笑，从口袋取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递过来。
“常来。”
“哦。”
苏原接过钱就往外走，常来个屁！
黑店！
他回头看了一眼正收拾道具的老板，不自觉打了个激灵。
苏原没注意，胸口的骷髅头印章，微微闪烁了一下。
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，坐公交车，20分钟就够了。
他站在公交车站，等着往回走的16路公交车。
没一会，16路车到了。
苏原投币上车。
除了司机，空无一人。
得亏是下午，要是晚上，还以为上了鬼车。
苏原把大衣往上拽了拽，坐在靠近前门的座位上。
哐嗤一声。
车门关上。
苏原看着沿路的风景。
他突然意识到车行驶的苏向不对。
“师傅，16路换路线了？”
“没有，一直都这么开。”
司机的声音听上去粗糙且沙哑。
老司机啊。
真的老。
苏原看向司机的侧脸，他的皮又糙又黑。
“这往哪走？”
他想着，自己难道做错车？
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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