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270 幕间死亡(四)元旦快乐_限制级末日症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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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默以对,但并不代表我的心中没有力量。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优等生高川了。即便我的双脚已经残疾,我的身体变得虚弱,但是那些身经百战的日子,所经历过的各种恐怖、不公、绝望和痛苦,都化作一股力量的泉水。

  这泉水苦涩,沉重,死寂,却始终支持着我,不让我跌倒。

  从第一刻开始我就决定和这个嘲笑战斗,尽管每一次战斗的结果总是失败。

  阮医生的解说和病人的提问正逐渐消失,大厅和人体正在失去轮廓,黑暗和寂静逐渐将我包围,巨大的嘲讽如海浪响起。我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时间更长一些。我好似被一个鸡蛋状的黑膜包裹着,膜外的声音变得扭曲而微弱,宛如恶灵的低语。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热,流动的鲜血宛如岩浆,空气的味道是如此熟悉,就好像……

  就好像最后那次在大楼中的致命战斗。

  我抬起头,天花板已经消失了,只有一大片风卷残云的天空。

  这片天空在燃烧,灰烬如鹅毛大雪,不断从火烧云中飘落。

  不断崩坏的黄昏,夕阳将在这一刻燃烧殆尽,黑色的巨球悬挂中天,末日和地狱完美地交织在一起。

  不知道为什么,我却感到无比的喜悦。就好似这一片景色正迎接着我的回归,证明着我的存在。

  回去回去回去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述说,要回到那个战场,那才是属于你的世界。

  然后,天空碎裂了。

  我好似做了一场短暂的梦,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仍旧坐在轮椅里,仍旧呆在授课的大厅中。课程似乎完结了,病人们正鱼贯而出,阮医生就站在我跟前,站了多久了?不知道。她之前似乎对我说了什么话,可我也完全没有听到,只感到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,带着探究和审视。

  我浑身是汗,我仍旧能咀嚼梦境中那股喜悦的残渣,仍旧能回想起在耳边细语的声音,但在血管中流淌的血液并不灼热,反而冰冷。

  我的胸膛起伏,吸入的空气却仿佛缺乏氧气,让我狼狈不堪,就像个哮喘病人。

  是梦。是梦吗?这里、幻觉里、曾经的记忆里,哪个才是梦?

  “你的身体不舒服?”阮医生的声音总算听得清楚了。

  “不,没事,只是做了一个噩梦。”我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渍。

  “噩梦?”阮医生就像老朋友一般随意道:“要说来听听吗?虽然我对梦解析这一块不擅长,不过好歹也能说上一二。”

  “不,不用了。”我拒绝了,我觉得自己知道会做这个梦的原因――“死亡”之前喝下的那瓶药“乐园”。

  我抬起头看阮医生的脸色,她看似不以为意,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。

  “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?”我提起来意:“你知道,我不喜欢这个地方,不喜欢被当作精神病对待。”

  “边走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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