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烦。
突然被安排了与师兄于渊的比试，方明镜觉得实在麻烦得不得了。
他毫不犹豫地打算拒绝。
但江九歌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。
“呵，不用这么看我。”
“要不这样吧……你之前从云泽回来的时候不是遭到了大炎皇朝的伏击么？我猜你心里也有气，到时候我陪你往大炎皇朝走一趟。”
“到时候我让那三皇子秦狂跪你面前，你可以亲手杀了他。”
嗯？
这提议似乎有种既视感。
不过和于渊师兄不一样的是，方明镜很愉快地接受了。
报仇有捷径的话那当然要走捷径，何况小圣子心眼小得很，那个三皇子居然敢对他姨姨图谋不轨……
“不对。”
方明镜忽然注意到盲点，“我当时好像没说过伏击我们的是大炎皇朝的人，姨姨和青荷姐应该也没有说。”
“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。”
江九歌呵笑了一声，“你还真以为堂堂圣子出行，圣地会不派人暗中保护？”
“……”
“事实上要不是因为天罚出现的话，当时牧叔差不多就该动手了。”
牧伯么？
方明镜看向静静侍立在江九歌身后的黑袍老者，而对方则是回以一笑。
于渊在一旁看着两人交谈，目光可谓复杂到了极点。
事实上他一直都很尊敬江九歌这位师尊。
毕竟都是因为江九歌，他才能拥有今天的实力地位，能够成功复仇，这叫他怎能不尊敬对方？
然而不久前，江九歌却准备将他逐出师门，逐出圣地……
这一情形对于渊来说不亚于一道霹雳。
事情回转的余地倒也还有，只要他主动放弃这场比试的话……
可是，他不甘心啊！
原本属于自己的圣子之位被夺走，这份落差感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足以使人发狂，更何况他从未觉得自己比方明镜差。
“……”
静默着。
于渊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放弃这场比试。
他性格本就偏执，这种情况下，他更要将方明镜击败，以此来向江九歌证明自己绝不比他弱——
“师尊。”
“等不及了么？”
江九歌抬了下手，轻轻一拍，那瞬间不管方明镜还是于渊都没能注意到的情况下，四周的景象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展现在面前。
莹白色的，看不见尽头，也不存在天空与大地的空间，只有在极远处一扇古朴而厚重的大门静静伫立着。
这地方方明镜之前来过，因此倒也没多惊异，而于渊在经过一开始的神色变化后，很快便将注意力放在了方明镜的身上。“于渊公子，还请将修为压制到凝真境巅峰。”
牧伯苍老的声音显得有些幽远。
“我明白。”
于渊表面上古井无波，但内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。
上一次见到这位小师弟的时候，对方还不过刚突破凝真境而已，而如今还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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